虚拟仙舟。

驭空看着罗岩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，才回过神来。

“做我想做的事情？”

驭空喃喃了一句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不久前才发生的一幕。

随着记忆的浮现，四周的混沌消失了，瞬间变成驭空所熟悉的地方——

司辰宫。

一切，都是那么真实。

“这就是虚拟仙舟？”

驭空大吃一惊。

真实得她都怀疑这里就是现实中的司辰宫。

一个熟悉的声音，将驭空的思绪拉了回来，让她明白到这里不是现实。

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？”

一名年轻的狐人女子正面对着另一个记忆中的驭空。

这个熟悉的声音，正是驭空自己的。

“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人生！”

年轻狐人女子据理力争。

那是驭空的女儿——晴霓，不过不是亲生的，而是采翼之女，驭空代为抚养，也就成为她的妈妈。

“您明明知道我有这个天赋！我可以成为罗浮最棒的飞行士，就像您一样！”

晴霓很自豪地说道。

“天赋？要是没有那两个异邦人，你现在已经死了。偷走星槎，飞上天的那一刻很快乐吧？被孽物包围时呢？”

驭空说道：“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，要是你不在了，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？”

晴霓沉默了。

“多少人想在天舶司混份清闲的文职？你答应过我，会有始有终做好它。现在你不仅违背了天舶司的规制，还违背了我们母女的约定。”

驭空继续说道。

“妈妈，我说了很多遍，那是情势所迫！我想帮您，想帮天舶司一次，我不想只是坐在桌前每天面对写不完的文件！我不适合干那些工作……”

晴霓解释说道：“考斗舰飞行士的时候，我的分数是最高的。他们夸我是不亚于您的天才，都说我不愧是您的女儿，令人羡慕……”

“可他们都不知道，我是偷着去考的，因为如果被您知道了,您绝不会允许！”

驭空认真地说道：“偷着去考？当时我要是说个‘不’字，你以为你能走进考场，坐上斗舰？”

说着，她顿了一顿，道：“至于‘天才’，别在我跟前提起这两个字。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飞行士！”

“我也想不通，您为什么就是不明白……”

晴霓很不理解，道：“这世上任何人都能做斗舰飞行士，唯独司舵的女儿不能！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！您自己不愿意再飞，也不该捆住我啊！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鸟儿！”

说罢，她便转身离去。

“晴霓！你要去干什么！”

驭空下意识地喊了出来，不过很快，场景变了。

又回到了混沌之中。

“日记？”

驭空才发现，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本日记。

是驭空的交换日记。

下意识地，驭空翻开来自己的交换日记。

【……】

【采翼，咱们两个要成搭档了！】

【虽说你我认识了这么久，但当初开着星槎在城里非法竞速的时候，咱俩可是对手关系！现如今要我们老老实实坐在一起，生死与共、肝胆相照，我还真不习惯。】

【当然，我主要是不习惯和竞速时的手下败将同舟共济，但没辙，军令如山嘛。嘿嘿。】

【不开玩笑了。我还是很期待和你一起飞行的。】

……

当看到这里，驭空不由得会心一笑，曾经尘封的记忆，再次浮现出来。

有些记忆，是无法抹去的。

【……】

【不过坦白讲，对现在的日子，我也是知足的。毕竟咱们私下里说，真正吸引我的可从来不是那些荡涤妖寇的大义名分。真正吸引我的只是飞行本身。】

【你看，在洞天外的宇宙中飞行，与我早已习惯的星槎竞速是不同的。】

【宇宙中四下无依，甚至没有上下之分，斗舰孤零零地挂在空中，像大洋中心的夜航船。此时你没办法依靠任何人，只能信赖自己的技艺，和自己驾驶的斗舰。】

【总听人说，这种感觉叫做“孤独”。可我却更愿意称之为“自由”。】

【所以对我而言，能够在宇宙中飞行，就已经足够好了。而如果能和你一起共享这份甘美的“自由”，那可真是好上加好。】

……

驭空又是会心一笑，不由得想起晴霓向往天空的样子。

【……】

【采翼，我最近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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