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:一场梦,亦真亦幻 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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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四 ↓

这一生阿婠最向往的港湾,就是有一间避风遮雨的房子,不求其他,只求屋内有她最牵挂的人,她爱的人,爱她的人就好。人走茶凉,事事光阴荏苒,人走了些,这个大家变成小家了。

一次发烧,让阿婠梦到了久违思念的人。

梦中的她,美眸中染了好看笑,身处老宅花园,身后是父母在追着她跑,耳边传来“妈妈爸爸来抓你了”她咯咯笑,小短腿欢欣地向前跑,步子急在一块,摔倒在地,有鲜红的血从白嫩的手掌冒出来,她撇嘴,一副想哭的表情回头看,春色满园,许多蝴蝶在寻觅花朵,那里空荡荡没人了。

她起身去找,画面一转,家中书房内,她长大些,父亲在阳台椅子上微笑看书,母亲正拿板子打她的手,她不敢哭,承认她先推的那名小朋友,又是一狠板落下,她哇哇大哭,看见父亲向她疼惜走来,她擦去眼泪,山水画混书法临帖的书房内,只有她一人。

她不知明地抽泣回身看,画幕转换,她哭转笑地跑过去,明亮敞开的厨房,父亲系围裙正做饭,母亲打下手,调侃父亲厨艺有长进,父亲儒雅一笑,在母亲脸上轻轻一吻,母亲不好意思地回头看阿婠,不远处,她捂脸害羞笑,间隙,她打开双手,前方铮亮的厨房正在以极快地暗下去,两秒时间,世界一片黑暗。

她茫然呆住,无边无际的黑境中,她惊恐地哭着往前跑,虚空的错感无任何东西作参照,她跌倒起身,再跑,依次类下,磕磕碰碰一身伤,最后跑不动坐在地上,无助四处看,伤心喊着要爸爸妈妈。

倏尔,她感到手下湿滑粘腻乱流,她想举起来看,可周身都是深渊的黑,看不到丁点,她胡乱抹去,吓得后退,而身下那摊不知名的液体越来越深,快要淹没了她。

晚间11点,现实的阿婠,在暖意融融的床上,意识渐慢下沉,一如沉睡模样,眼角的泪决堤似的湮没发丝,不见踪迹。

外婆仿佛看到阿婠内心的痛苦,颤巍巍起身轻柔抚去那颗颗泪,自己也没能忍住,哽咽说:“好外孙,好阿婠,不要哭,外婆在呐。”

谁在喊,是谁,是谁——

她费力地去想,沾染一身的液体褪去,她泪眼满脸转头看,外婆正向她招手,阿婠小心爬起,快步向外婆跑去。

温馨的屋内,阿婠从门口走进来,一身污泥,向想笑的外婆摊手表示,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,外婆笑着指了指浴室,让她去洗洗,说她,不知情的人以为咱家进了个小乞丐呐。

阿婠绕绕头,进了浴室,身后暗去。

出来后,她看见于褚霂、书可、宋行、李抒知等人齐聚一堂园林,曲水流觞前,举杯欢笑,上对接天文地理,下谈格局人事变换,好不热闹。

于褚霂过来坐身边,递给她一杯亲自压榨的果汁,她浅笑接过,一阵和煦风来过,园内竹叶沙沙作响,抬眼,天色阴沉滚滚,有一女子从深处走来,气息黑暗,恶狠狠指着他们说:“都是你们,都是你们的错,这一切都怨你们”

很熟悉的面容,阿婠想不起来是谁,转头想问她是何人,于褚霂却目色沉痛,泪水不断地看着她,阿婠疑惑转眼,其余人皆带有愧疚看她。

“你们怎么——”还未道完话,一道轻柔急切的声音传来,有人在喊她。

她回身看,身处苏州家宅屋檐下,那人模糊看不清脸,他说:“我们好久前便认识了,你去哪了,我们找了你好久。”

“我们很久前认识?”她愣愣地问。

阿婠听见他轻笑一声,失而复得的颤声说:“是啊,我终于找到你了......”

他伸手将她紧抱怀中,怀中的人儿突然没了力气,静静靠在他怀里,眼神麻木空弱,笑容苍老,仿佛历经沧海桑田,魂魄归于故里,只余留下一具躯壳。

她浑浑噩噩看向木廊尽头的窗柩,年光匆匆,四季更迭游走,不知今昔是何年——

回到一个小时前,于褚霂是被一通电话叫走的,那边数句话,他眼神一闪,锐利锋冷覆盖了之前的平静。

小区门口近邻处,有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色宾利,他上车,车缓缓启动,车内静默无杂声,霓虹灯熄影,路灯清亮,树枝影子深深浅浅投在车身上。坐上这辆车的前一刻,也许他还是学生于褚霂,眼下,他不再是了。

车停留路口,面容隐身暗处,他沉声开口,下达了对何今雨身败名裂的指令。

前座驾驶人迟疑开口:“是否在想一想,毕竟她是——”

“照做。”两字,声线决绝。

他要做什么,很显然,他要她的苦楚加倍奉还何今雨身上,也让她人尝一尝流言的滋味,众人眼里挥之不去的风流照,污言秽语贴身上,揭不下去的感觉。

那晚的凌晨3点钟,雅致沉香的卧室内只有床头有一盏暖灯,由近到远,光线逐渐暗淡,外婆身盖被子靠在飘窗前假寐,昏昏沉沉的没敢睡,惟恐阿婠再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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