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:在夜色中述说往事 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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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四 ↓

周三,凌晨3点01时分,漆黑的夜空下起了小雪,没有风的参和,点点白雪垂直落下,万物寂静一片。

黑夜中,阿婠静看着天花板,刚从梦靥中脱离不久,漆黑的眸底深处还带着一丝惊恐,因而太过令她惊悸,以至额头上渗出了许多的冷汗顺势滑入发丝里。

太安静了,也太黑了。

阿婠侧头去看飘窗的位置,区内设有彻夜亮着的路灯,窗帘没有紧闭,有轻轻的亮光线从帘缝照进来,这光,让她可见的放松了一口气。

从2004年来讲,到今日,这梦靥伴她许多年了。一道伤,有深有浅,经过时间的洗涤,她想,它会慢慢变浅,会风干凝固。事实是,她想多了,不可控的因素会加剧内伤,念及以往,疼痛不堪......

身上粘腻一片,阿婠起身打开床头的小夜灯,到衣柜里重新拿了一套睡衣,在洗浴室冲了澡出来,屋里一直保持恒温温度,夜间寒气重,这会儿洗澡出来,也不由地打了个寒蝉。

披上薄毯,阿婠盘腿坐在铺有羊毛毯上的飘窗前,隔着玻璃,她眼眸黑沉,目光更是如深渊般静静地看着窗外雪花轻下。

不一会儿,转为中雪,树枝轻动,也起风了。

时针来到3点29分,还是毫无睡意,她转头看向几米远的床头,灯光昏黄,投下斑驳的影子,有一个纯白色的塑料瓶,尤为醒目。

有光的照耀下,瓶身空了,瓶底还有几颗药片的阴影。

那是一瓶安定药。

这药吃了有几年了,早些年阿婠去药店买,医生不给开,说她未成年,问了好几家药店同样的回答,阿婠就此作罢。

药店不卖,托人买这法子行吧。她咨询过医生,说这药不能常吃,会有依赖性,长时间饮用会生出副作用,加剧失眠程度,重之危及身体。

阿婠听进耳里了,也不敢常吃,除非实在燥心抑郁的睡不着,她不会碰,偶尔一两颗的辅助下也能正常作息了,这也只是在三年前。

流言一事出,药又被重新拿出来了,这是阿婠快吃完的第二瓶,怕被外婆发现,她每次吃完就放回柜里的暗格内。睡前坐在床畔,头疼来得那样猛烈,她翻出药,吃完就睡了。

睡前吃了两片,还是惊醒,看到逐渐下降的空瓶身,阿婠都觉得自己不要命了。想到命,她嘴角有一抹笑,笑意很浅,透着无奈。

那不是对生命的藐视,是对命运的臣服。目前来说,她是惜命的,这房子里还有她要守护的人,不管如何,她都会尽力保全身体的。

不吃了,睡不着便睡不着吧,再过三小时天就亮了。

她躺下,蜷缩着身子,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静静看着夜景。

......

俯瞰杭城,夜色茫茫,雪花肆意飘落,睡不着的又岂是只有她,有一人,住在与沪江公寓反方向的南栖苑的某楼层主卧。于褚霂躺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,欣长挺拔的身影隐入黑暗中,淡淡孤寂盈满周身,同阿婠一样,视线散神看着窗外飞起的雪。

12岁,这个年纪对别人来说,尚小,正是玩耍的好年纪。可在于褚霂身上,他要学的有太多,这些都是他不能摆脱的锁链。这个年纪正是属于他这个身份正迈向成熟冷静,最之学会“规则”二字。

有一字,在这一年的中旬感知它的特别之处。

说它特别是为何?

因上一代的关系交好,延续到了下一代,他们几人犹如亲兄妹。

书可与宋行却是例外,两人从小亲密无间,默契十足,青梅竹马一词,可以形容男女幼时心悦彼此,长大相爱;也可形容,男女幼时天真无邪地在一起玩耍。

显然第一种更适合他们,第二种适合他们六人间的友情。

他们一步步走过低洼,和好如初,众人看着,却不懂这其中的滋味,六人之间有人懂,但那人不是于褚霂,恋人之间的各种复杂情绪,他看到了,未曾体会过。

一个缘分到来,让他初尝何为甜的滋味,这甜,可不是食物的甜,是情感上的欢愉。

2002年6月14号,夏至。

每天被一堆课时困在屋里,除了上课,就是泡在书海里,那一日,他看得身心疲惫,放了家庭导师的假,约上几位好友,来到新开发的景区游玩。

城北区边,依山傍水、凉风幽静的山涧,好友在水中玩,他脱去湿漉漉的上衣,坐在石头上,轻笑看着他们玩乐。

他们在溪水下方,清水顺着半米高的坡度流下来,正欢闹中,有一少女缓缓探寻身影闯进他的余光内,隔着炙热的光与她对视。

那是于褚霂初见阿婠。

溪边流水,少女头发编成单侧麻花辫,上身白色苎麻布衫,下身的同布浅棕色裤子挽至膝盖处,清凉水漫过白嫩的腿肚,右手持叉,左手提桶。

她是来捕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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