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静心 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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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一 ↓

以原主的字,不下苦功狠练一把的话,考县试没问题,府试、院试想过就不一定了。

可以培宁现下的字,参加府试、院试想拿足卷面分那是十拿九稳的。这也就是培宁有信心参加明年二月县试的理由。

先生为了让甲班学生早早适应县试,抄书用的纸都要求与考试用纸一致。

平时抄书每行十五到二十字左右,而科举考试时学子在答卷上每行至少要写到二十字以上,用的还是折页纸,就是一展开老长。

如果一篇时文要求八百字,那答卷纸至少有四折,完全够你发挥。

培宁自己也没想到他现在写出来的字,比原主的好,比前世的自己好,清隽、灵动、飘逸。

越写还越上头,熟练之后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。

慢慢的,他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劳累,忘记了没种的树苗,忘记了空间……他仿佛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。

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,再看落在地上的一张张纸,哦,他好像有点疯狂……

他弯腰一张张捡起这些纸,又仔细叠好,这要是在人前,培宁现在的行为怕不是要激起民愤。

只因为古代的纸是很珍贵的,如果地上落着一张无主的纸,会有人马上捡起来,学子们书写过的纸张有用的留起来,没用的会统一梵毁。至于用纸擦屁股——没有的事;就连皇帝老子都得用竹片刮。

说起这个培宁就忍不住要吐槽,就那天在澡堂子里,想想看马桶旁边没有手纸,只有小竹桶里装着的小竹片,当时他是什么心情;

再想想这些小竹片还是可回收再利用的,他又是什么心情?

那天他拉肚子……稀的;所以……他是在浴池里洗干净的,啊啊啊,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浑身屎味。

好在从那时起他就没有要大便意思,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便秘,还万分庆幸,只因为他还没学会用竹片擦屁股这项技能。

培宁反省了一下自己,就算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也要养成好习惯,不然哪天在人前就露了形。

他把纸页理顺,想了下取过一张白纸写下“大学”两个字,然后找出原主装订书籍用的锥子,棉线,大针,把它们装订成册。

装订完又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,虽然他是第一次做,手艺还不错,这也算是他的第二个作业本了,每一个是昨天抄写的《中庸》墨砚帮他装订的,手艺可比培宁好多了。

再用拇指捋着侧边“哗啦啦”翻过,心里升起一股得意,“字写的真漂亮!”难道他就是为科举而生的天才吗?

看着自己这的漂亮的字,他似乎离县试又进了一大步呢。

抻了个懒腰,培宁也算不出自己用了多少时间,没了手表他对时间完全失了概念。

一念之间他就到了自己宿舍的床上。

房间里仍旧灰蒙蒙一片。

就着暗弱的光,培宁伸手仔细摸了下床过的纱帐,他把床过的一截纱帐折到褥子下,纱帐还好好的,没人动过。

培宁这才放心的拉开纱帐伸脚到床过探寻自己的鞋。

提拉着鞋,摸索着走到桌边点起蜡烛。走到窗边推开窗,夜里清凉的风吹进来,远处隐隐的蝉鸣蛙叫,这没有现代喧嚣的夜里,独处的感觉还真不错。

他都升起几份诗情画意,想要做诗一首抒发心意。

培宁也确实这么做了,就写今夜有星无月,静听蝉虫语,隔日相见却不识,只道是偶遇。

桌子上厚厚的一摞书,培宁数过,整整十本,这是原主接的抄书的活。

古代抄书和现在发表文章一样都是按字数付费,每百字几文到几百文,像是培宁这种没有功名的大多是几文或一、二十文的。抄书人收入多少主要取决字的好坏和抄写的内容。

像是书店、私人收藏之类的抄书是按百字计算收费,经熟人推荐两方协商好就可以抄了。

还有一种专业抄书人,有官方的也有受聘于私人的,这种就是包吃包住包穿包福利还有月钱。

像是每次乡试和会试都会请人抄录试卷子,那就是官聘的。对抄书人工作也是有要求的,得完成既定的工作量,质量还得通过检查才行。

前朝佛、道盛行时还有专职的抄经人,这些人还是受国家聘用的,算是公务员吧。

为此还形成了一种专门的字体:“抄经体”相当于现代的“印刷体”这种字体规规正正,就是没个性,所以被大多文人鄙视。

古代的书前面有前言,就是跟你关系好或是看上你才学的名人大家向大家推荐你这本书。有后序就是作者本人写的,多写作者自己的感悟。后面还有一页就是抄书人写自己于某年某月抄写的这本书,还有校对的人,一校、二校、三校,甚至还有四校,最后是某某人装订。

抄书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件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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