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苍寥情意重,世道不公我独清(1) 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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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四 ↓

儿名字。并且这孩子男生女相,一张粉嫩的小脸配上本来就比同龄人瘦一圈的身材,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他是个男孩。因此同辈人都管他叫小妹。

“你也不看自己对手是谁,咱可是方圆十里之内最强的男人。”不得不说,赵弈灵拥有着和这个年纪并不匹配的吹牛皮大法。

赵弈灵撇了撇嘴,和伙伴们玩这种小把戏,他总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,即使偶尔会输,也会装作漫不经心,就好像输掉是因为根本没有认真一样。这种拙劣的演技在成年人的眼中一眼就可以识破,但天真如儿童,竟然会对他这种演技俯首称臣。

“再来再来,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赢下去。”说话这孩子是赵弈灵的另一个死党李潜,人如其名,总想着钱。小时候因为没什么饭吃饿的哇哇大哭的时候,只要一枚铜钱,哪怕是现已停止流通的,摆在这孩子面前,他就会忘掉所有饥饿。所以被大家起了个外号叫李铜钱。这个长着满脸雀斑的小孩子经常跟赵弈灵他们“作恶多端”,比如跑到别人家田地里偷西瓜,还踩坏了不少瓜秧子。被害人找上门来,他们就得被打的三旬下不了床。可是他们越挫越勇,有一次还点燃了镇子东头的一个茅草屋,里面那个倒霉蛋差点被烟熏死。结果可想而知,村里面又多了将近半年的清净时光。

“昨天那臭老头教的书真让我犯困的要死。”范玥月在又一次输给赵弈灵之后,伸了个懒腰说道。他口中的“死老头”是一个考了三十几年科举也没有考中的穷苦书生。乾朝时,科举大行其道,读书人都以考取功名、位列朝班为荣。同时,国家大力支持教育,各县都设有学堂,名叫启慧堂,教授基本的句读,算数等。在启慧毕业后无论成绩高低会被送进对应郡城中更高级的学堂。再之后按成绩分别按照府、州、京城依照等级慢慢上升,最后接受考试。不同于其他朝代按照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一步一步考,而是直接一次考试奠定乾坤,根据成绩排名给予相应做官的机会。在这次考试中,考中的学子备受瞩目,可以荣归故里,光宗耀祖。但是通常超过八成的学子会被淘汰。这些被淘汰的学子,要么选择回到国子监忍辱负重与下届学子同学一年再来会考,要么就放弃学籍,从事农、工、商等职业。规则虽然残酷,但也为国家选拔了不少真才实学、精明强干的人才。

这个老先生就是众多被淘汰的学子中的一个。早年他不甘放弃,重读了几十次也没能改变落第的命运。后来老眼昏花,也就死了科举中第的这份心。背上书箱,云游四海。后来来到清风镇,不知怎地就被启慧堂看中,当上了这里的教书先生。老先生的确很有真才实学,四书五经信手拈来,上致庙堂之高,下抵小民之低,各类事情都能剖析地头头是道。可惜毕竟年岁大了,教书时韵调较为单一,不免枯燥乏味,哪里是好动的孩子们的菜?尤其赵弈灵他们几个机灵鬼,经常在老先生书卷上乱涂抹几笔、把老先生的书箱扔到大树上,看着老师干着急他们却乐的开怀。还有时悄悄把老先生的书扔到水塘里,幸亏当时还是竹简书,不然老先生那些名著典籍全会随着一江春水向东流。老先生屡次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。因为忍受不了这么几个捣蛋鬼,老先生屡次请辞,但镇民们竭力挽留,甚至跪下央求,老先生才念镇民们的热情留下来,当然赵弈灵他们又免不了一顿毒打。

“可不是嘛,什么大道之行,天下公母啥的……那道路不就在那里吗,还用得着磨磨唧唧的说道?”李潜附和道。与此同时,赵弈灵却在心中默背着所学《礼记》的篇目,一言不发。他虽然跟着捣乱,但也深知读书的重要性。

“算了,出来玩就别提那些臭书。”范玥月推了赵弈灵一把,让他回过神来,赵弈灵点点头,接着继续他们的游戏。

除了这三个死党,还有一个小女孩,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。她似乎并不在乎谁输谁赢,因为她的目光一直盯在赵弈灵的身上。女孩名为张令仪,她刚刚六岁,稚嫩的脸庞却已经浮现出一股“愿全天下充满美好”的光芒,是天生的美人胚子。正用纯洁无瑕且闪着光芒的大眼睛看着赵弈灵,蠢货都看得出来,这小丫头对他们的灵哥埋藏于心中的想法。她也许不知道的是,被伙伴们簇拥着的少年,内心也有对她的想法。因为赵张两家住的近,她经常在街上碰到赵弈灵。几次相逢便变得熟络。赵弈灵还“豪气千云”认了人家做自己的妹妹。每次一有时间就牵着人家的手到处转悠,所有年初的庙会都不能放过。即使是西北的寒冬腊月,赵弈灵也会脱下破旧的皮袄给张令仪披上,宁可自己冻得要死。他经常冒着挨一顿毒打的风险,从老于的果园子里面偷橘子。亲手为她剥去皮,细心地把果肉上面的白色细丝去掉,一点点喂入张令仪嘴里,并且眯着眼睛看着她,只是笑。她也只是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,很可爱。

少年余光瞥见了小丫头,立即转过脸去,冲她一笑。

张令仪一怔,似乎没意料到赵弈灵会感受到她的目光。小丫头的脸立刻红的像要滴出水了的苹果,她内心慌乱,既有惊讶,也有压制不住的欢喜。

青梅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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