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牢关。
两将立于城头之上。
一人手持长刀,豹头猿臂,正是辽东名将,徐荣徐伯进。
一人身着重铠,明明武将模样,却偏偏拿着一把羽扇轻轻扇动,却是董卓麾下的并州将领李肃。
徐荣看着李肃在那拿着把扇子扇来扇去,一阵反感,当即不耐烦道:
“你能不能别扇了。”
“大冬天的,你冷不冷?”
“明明是个大老粗,在这里装什么文人?”
李肃轻轻一笑,说道:
“唉。”
“你这种粗人,怎么会懂我呢?”
“我虽然是武将,但是对于谋士也是很尊崇的。”
“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……啧啧,想想就让人羡慕啊。”
“我虽然智不能及,但是气质上还是要向人家靠拢的嘛。”
徐荣冷笑两声,当即嘲讽道:
“没错,我是粗人,可我瞧着咱们家军师也没有在这个天气扇扇子的。”
“你这个大文人可当心感冒。”
李肃感叹着摇摇头:
“真是对牛弹琴。”
“我知道,自从军师来了虎牢关对我们面授机宜之后,”
“你就一直按捺不住,想着出关一战。”
“可是像你这么着急,怎么能做大事呢?”
徐荣瞥了李肃一眼,说道:
“说的好像你就很淡定一样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”
“你一直扇扇子,无非是这数九寒冬都压不住你心里的火,非得用这扇子罢了。”
李肃闻听此言,倒是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中的扇子,说道:
“徐伯进啊徐伯进,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。”
“还真是让你说对了。”
“我现在正是心躁如火啊!”
徐荣听了,沉默不语。
自从李儒来到虎牢关,告诉两人董丞相准备迁都的时候,两个人是懵逼的。
一方面是因为两人觉得迁都这个事情有点太震世骇俗了。
另一方面则是两人以为董卓是要自己固守虎牢关断后,为董卓迁都争取时间。
前者倒也罢了,董卓在他们眼里毕竟是非常之人。
非常之人,做点非常之事,很合理嘛,
但是后者就要了老命了!
徐荣叹道:“我本以为董丞相的意思是让咱们拼死断后,要真是那样,对方三面进逼,你我绝无幸理。”
“可是没想到,李军师竟然给了咱们一个如此绝妙的计策。”
李肃也点点头:“没错,军师到底是军师。”
“当年我就是听了军师的话,果断弃了丁原那个笨蛋,这才能做到如今的一关守将。”
“此生,若能有军师一半的本事,我便满足了。”
也正是因为李儒的这个计策,让两人从有些担忧到充满底气。
再到现在的求战若渴,以至于李肃必须靠扇扇子来压抑自己的战心。
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,忽然有一人登上城头来报:
“报!曹军沿河而动,看起动向,似乎是往荥阳而去。”
听了这个情报,两人对视一眼,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惊喜。
“果然让军师说对了!”徐荣感叹道,“还真是荥阳!”
李肃笑了笑,又问道:“敌军有多少人?打得都是谁的旗号?骑多还是步多?”
那斥候说道:
“约莫四千余人,只有曹字旗号,尽皆为步卒。”
李肃大笑,说道:
“没想到啊,果然不出军师所料。”
“敌军酸枣驻扎了十万大军,可是有胆子来的,还真就只有一部人马!”
“我再问你!他们何日可以到荥阳?”
“约莫明日晚间可至。”
徐荣一拍双手:“照啊!这样一来,我们岂不是还有时间可以休息?”
“全都是步卒,这我还不是随便打?”
李肃点点头:“敌军无谋啊。”
“如此一来,你我正好以逸待劳!”
“此战之后,敌军必然丧胆,你我便可高枕无忧了!”
“只等董丞相迁都完成,便可安然撤兵!”
两人对视一眼,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……
是夜,夏侯渊问着旁边的裨将鲍韬:
“还记得郭先生的嘱咐吗?”
鲍韬点点头:“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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