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，秦川刚来到珍宝阁，就看到柳如烟已经站在门外等候。

“早上好，秦先生。”柳如烟微笑着向他问好。

秦川愣了一下，没想到柳如烟会来得这么早：“柳小姐，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？有事吗？”
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柳如烟摇摇头，目光扫过店内陈列的古董。

“我只是有些好奇，秦先生昨晚的收获如何，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瞧瞧，没想到正好碰上了您开门。”

秦川这才恍然大悟，原来柳如烟是为昨晚的拍卖而来：“不好意思，让你久等了，昨晚的拍卖还算顺利，我的那一批明朝古董总成交额超过了二十亿。”

柳如烟点点头，神情依旧平静：“那就太好了，恭喜秦先生又做成一笔大买卖。”

秦川笑了笑，心中却有些疑惑，按理说，柳如烟对那批明朝古董如此执着，应该会不甘心才对，可是看她的表情，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。

“柳小姐，你昨晚不是想全部拍下那批明朝古董吗？”秦川忍不住问道：“如果我没有记错，最后几件拍品的成交价应该都不超过五百万，以您的财力，完全可以拿下很多的。”

柳如烟沉默片刻，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：“秦先生，您误会了，我之所以对那批明朝古董感兴趣，并不是因为它们本身有多么珍贵。而是因为，我觉得它们代表了一种文化精神，值得后人好好传承下去。”

秦川皱了皱眉，不太理解柳如烟的意思：“柳小姐，您的话让我有些困惑，既然如此，您为什么最后没有出手竞拍呢？”

柳如烟摇摇头，神情黯然：“其实，我昨晚是想帮一位朋友代购那批明朝古董的。”

她轻声说道：“但是，当我得知秦先生不准备整批出售的时候，那位朋友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，所以，我最后也没有出价。”

秦川更加不解了：“可是，既然那位朋友有意购买，您为何不劝说他接受拆分呢？”

柳如烟叹了口气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：“我当然也劝说了，但是，那位朋友对那批明朝古董的来源背景并不了解，他只想一次性拿下那批货，免得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秦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难怪当时我看到您有些失落的样子。”

柳如烟苦笑着摇了摇头：“秦先生，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，只是，我觉得那批明朝古董实在太可惜了，它们本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。”

秦川想了想，终于明白了柳如烟的意思：“柳小姐，你不必太过自责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，我不能强求别人按照我的方式去做，而且，我也不能保证那批明朝古董在他人手里会变得更好。”

“谢谢您理解。”柳如烟感激地说道：“我知道您说得很有道理，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，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，真的很抱歉，秦先生。”

秦川摆摆手，示意柳如烟不必介意：“柳小姐，你今天来找我，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吧？”

柳如烟笑了笑，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：“秦先生，这是我们公司近期在东南亚地区收购的一批古董，其中有几件明代的瓷器，我觉得您可以品鉴一下。”

秦川接过文件翻阅了一遍，缓缓说道：“看起来很不错，柳小姐，你的这份文件我看得出来是出自专业之手。不过，恕我直言，这些瓷器虽然都是明代精品，但价格恐怕并不太高，以你之前想拍下的那批明朝古董为例，这些瓷器的价值可能远远比不上。”

古董和古董之间，也是分等级的。

年代越久远的当然越值钱，如果年份一样，那就得拼背景故事。

柳如烟轻轻叹了口气，似乎对此早有预料：“秦先生，您说得对，这批瓷器的确没有达到我的预期。不过，我最近在东南亚地区遇到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，所以手头的资金有些吃紧，如果您对这些瓷器感兴趣的话，我可以给您一个很优惠的价格。”

秦川皱了皱眉，有些怀疑柳如烟话里的真实性：“柳小姐，你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？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，我很乐意效劳。”

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，似乎正在权衡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秦川。

“秦先生，其实……”柳如烟咬了咬牙，终于开口了。

“我们公司在东南亚地区的某个考古项目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，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才能继续下去，如果我没有猜错，您应该也听说过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情。”

秦川心里一震，立刻想起了前段时间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东南亚考古事件。

据传，当地一座大型古墓被发现，墓中出土了无数价值连城的文物，不过由于考古工作受到干扰，至今为止尚未公布任何详细资料。

“难道，柳小姐指的是……”秦川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柳如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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