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?姑娘?你快醒醒啊!”
一声声焦急的喊声,把躺于牛车上熟睡的女子喊醒,黑眸缓缓睁开,眉头因被吵醒而微蹙着。
“你可算醒了,姑娘!化光城到了,你赶紧付了银子走人吧,我还急着为我夫人烧饭呢!”
车夫的焦急声,把麒夙婻从朦胧睡梦中拉出!
“哦!好,好的!”她连忙跳下牛车,从锦囊中掏出几个铜板,挠头尬笑道:“抱歉啊大伯,日头暖,晒得人想打瞌睡。”
车夫将钱收到布袋中,边做边说道:“幸亏你是醒了,不让再晚几个时辰,你就得晒月亮了。”
日近黄昏,大街之上,匆匆人往。
按她所在之国,祈天国的规矩,申时末,城门就要落锁封门,车夫说罢,就也急急忙忙驱车离开。
麒夙婻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,迎接明日相约之事。
她消失这五年其实都在打工还债,只不过曾经打的工是些杂活,如今这个倒是符合她的胃口。
工职名为:悬赏令
只有金丹期或上的修士可务职,接各种离奇事件,从十两到一百两不等。
这回接的活儿,有足足五十两,是个大单子,为了显示重视,她特意提早来,确保明日辰时初,不会迟到。
第二日天微亮,她便起床收拾,早早出发。
‘忘不了’茶馆内——
人来人往,满堂皆是客,说书先生激情澎湃,滔滔不绝的讲着话本子,不亦乐乎。
三两个店小二端着茶水满店跑,忙的腿都快生火星子。
迎客小二乐呵呵的迎上来,问道:“姑娘喝茶还是听书?”
麒夙婻回道:“喝茶,天字一号房。”
这雅间是会面之人订下的,以她如今的财力,是订不起的。
小二眼神立马亮了,笑容张大,点头恭敬道:“原来是这样昨日订的,您这边请。”
说罢,转过头扯着嗓子大喊一声:“天字一号,雅客一位!”
人群中,立刻有人应,“好嘞!”
一小二忙从客群中跑出,汗水打湿了他的一衫,面上布满汗珠,可他也只是拿起搭在肩头的布,随意一擦。
鼓鼓囊囊的腰包让他乐此不疲,笑道:“姑娘这边请。”
小二伸手引路,带她走至二楼拐角末的包厢中停下,“就这了,姑娘请进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您客气了!”
待她走进房门,小二才退下。
雅间内,仅仅只摆放了一张大圆桌与几把木椅,位置不算大,却小巧精致。
门很快被推开,是端着茶水的小二,他热情道:“姑娘,这是上好的白茶,若要续,可摇房门口的铃。”
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见门口出挂着一个小银铃,点头道:“好”,等小二摆放完剩下的瓜果点心就关门离开。
麒夙婻早到了半个时辰,房间内寂静无声,可一推开桌后木窗,朗朗书声就穿满屋子。
楼底下,说书先生讲的那是一个激动不已,已然是讲到最高潮部分,听书之人也聚精会神,生怕漏下一字。
大概听了一段,讲的是仙人处妖立正道的故事,麒夙婻默默关上木窗不在去听。
当今门派,几乎都是把杀妖捉妖放为第一重事,因为杀的越多门派地位也随之可涨高,杀妖之人的名声也可壮大。
可麒夙婻并不认同!
妖如人,分善恶,可善恶难分,一生的悲,堆砌成恨,酿成一错,是恶?
可实际上,此人一生霉运不断,恶运缠身,立冠之年,突逢山匪搅民,全村之人伤轻无重,唯有他是父母双亡。
一生不顺堆砌之恨,无从发泄,突有一日,得知那山匪不是山匪,而是城中贵户之子的恶趣味,这恨,也似乎找到了发泄口。
趁着夜黑风高,斩杀了杀父之人,抱了血海深仇,此事一出,人人纷纷为贵字哀悼惋惜,为何?
原来那贵子平生便吃喝廉简,却乐善好施,宁可让自己冷着,也不愿看百姓吃苦受难,衙门之下,他徐徐道来事情经过,原本跑来为贵子愤愤不平的百姓也左右为难起来。
一边是接济自己于贫苦的恩人,可人人皆有双亲,深知在这已孝道为首的朝代,不报此仇,天理难容,可又有那句话,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!
如何判?
善恶左右着道义,谁是谁非,谁善谁恶也说不清。
但很快就分清了,人群中有一道行高深之人,一眼认出那人非人,而是一只狼妖!
此话一出,百姓大惊,纷纷面露惊恐,可狼妖并无杀心,高人也迅速拔剑而出,一剑刺死!
百姓又顺着‘滴水之恩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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