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末考试对现在的林夕而言，是难上加难的。但有了多年的学习经验，她在考前一周疯狂整理本学期的知识点，幸好这才高一上学期，知识还不是很多。林夕一直具备学习的能力，但没有学习的毅力。但经历了大学期末周的压力之后，她现在超级会整理和背诵，以及本就会的举一反三。

林夕有时候回想另一个时空的高考失败，不是自己有多笨，是没有毅力，并且一直在想着邹暮辞，失了学习的坚持。林夕在大学探索自己的时候，发现很多本身就有的潜力，她从不是一个榆木脑袋，只要有目标，双鱼座的她就能完成。

期末周，老师们都不怎么讲课，大部分时间都是自习。林夕现在上自习课也不困了，奋笔疾书，让本就近视的她眼睛更加疲劳。但理想总是美好的，林夕上课根本没有做过化学笔记。

翻着空白的化学书，她只能看书上简单的叙述，没有头绪。这时候思绪就该神游了。

“十九号，来回答这个问题。”某天下午的一节化学课。化学老师是一位怀孕的女老师，她超级温柔，让林夕本就没有睡醒的脑袋带着沉重的眼皮进入幻想时刻。窗外的银杏叶黄了，风一吹，自由自在地飞舞。

十九号是邹暮辞的学号。邹暮辞虽然很聪明，但具体表现在考试上，他也不听课。

邹暮辞站起来，一脸没睡醒的样子。愣在原地，此时林夕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大事发生。为什么不直接喊名字要喊学号呢，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数字。

“十八号来帮助他。”化学老师真的很温柔，她看到很多人没有认真听课。明明这是当地最好的高中，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认真的。

十八号是林夕，“这老师怎么倒着喊学号呢？”

“老师，我也不会。”

“那你俩在干什么？”当时邹暮辞和林夕是同桌。一般问出这句话都是没有答语的。

具体的说是三个人是同桌，林夕和另一个组员话太多，班主任觉得邹暮辞文静，便把他放在这两个人中间。

“十七号。”林夕快笑出来了。这是另一个同桌的学号。这老张也是会安排组员和学号的。

三个人和化学老师面面相觑，站了一节课。

林夕回忆往事会屏蔽周围，她没有听到下课铃声。

邹暮辞坐在讲台边上，所以不用转头就可以看见林夕在发呆。他很忧虑，可能当时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。

“复习得怎么样？”邹暮辞来到林夕身边。

“想看化学，但是化学书上什么都没有。”

邹暮辞把自己的书给林夕。林夕感觉自己没有心动的感觉，这是她这几天的常态，好像心脏已经变老了。她觉得她的眼睛里也没有闪闪发光吧，应该是疲倦。

“刚刚想到了上化学课，化学老师一下子叫起来我们一排的时候。”

“自那以后，我就开始认真听化学课了。”

“自那以后，我更喜欢窗外的风景了。”

“你呀你，”邹暮辞一边说一边用手点点林夕的头。邹暮辞和林夕在班上都没有很多人关注，当时备受关注的都是帅哥美女，他们俩很亲昵的举动并不会引人注目，“我听说这个班是文科班，我们选理的都要离开。”

“没事，无论选文选理，这个班的人都要重新分班。”得益于年级主任优秀的管理制度，七班所有人都重新分班了，其他文科班也一样。

“你知道得这么清楚？”

“听说的。”林夕不敢看邹暮辞的眼睛。

“那你害怕我们会分不到一个班吗？”

“我不害怕。按照概率，有另一个同学跟我分到一个班已经很好了，我们分到一起的概率太小了。”

“我害怕，我不想重新交朋友。”邹暮辞总是低估自己的潜力，他一直等着别人和他做朋友，能忍受孤单，又期待有人主动和他交朋友。

林夕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或者是告诉他“每个人都会有新的朋友，这很正常”，因为林夕是知道分班和后续的结果才会不害怕。

林夕记得当时分班后，她也偷偷哭过，伤心过，还是鼓起勇气融入另一个班级，虽然并不顺利。

期末考试在元旦之前，没有文理分科的考试，总是让人困扰。学校的安排是两天半考完九科，三十一号中午考完就可以回家，三号下午又回学校上课。

终于到三十一号中午，考完所有的林夕已经麻木了，幸好最后是英语，算放松脑子。林夕回到教室让把书包里的考试资料放下，把放在办公室和走廊的书搬回教室，空着书包回家。在走回教室的路上，林夕还想着，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总是带书回去安慰自己，现在的自己不需要安排，正视自己的摆烂。

回到教室，学霸们已经打开电脑开始核对答案了。林夕想：我怎么在哪里都要经历这些，被一群人卷。但高一的林夕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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