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六章 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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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一 ↓

柒休觐绕了好大一圈,终于找到了粮仓和兵器重炮所在的位置,她翻身出了敌军营帐,回了嘉陵关,吩咐众人三更的时候去倒火油。

柒休觐坐在城墙上看着远方驻地,秦韵过来递给她一壶酒:“柒将军,喝一点儿,醒醒神?”

柒休觐接了过来,问道:“元帅还没醒吗?”

秦韵摇了摇头:“其实柒将军应该也能猜到,太医是往轻了说的,怕动摇军心。”

柒休觐握紧了酒壶,懊悔道:“我真后悔。”

秦韵转头看她:“我听人说了,将军一直在元帅跟前儿当差,怎么会无故调到榕源去了?”

柒休觐感到一阵心悸,心脏的位置突突跳动,她难受的缓了一会儿,才拿出药瓶,就着酒壶吃了两颗药。

吃完长叹一口气:“都是我不懂事。”

柒休觐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,竟然还用‘不懂事’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,这种词不是一般都是说小孩的吗?

秦韵也不明白他们之间是怎么了,不明就里的安慰道:“过去的事,谁也无法回头,我们眼下最重要的,就是死守嘉陵关,这样元帅还可安心养伤。”

柒休觐在心里觉得自己肮脏。

心里的嫉妒和邪念涌上来的时候,她甚至有好几次都想为什么不能勒死碧洲成,自己对他的感情深厚,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,实在是太不公平。她想把他那永远云淡风轻的样子撕碎了,彻底毁了,哪怕他恨自己也好,厌恶自己也好,只要能留在自己身边,不要去跟别人亲近。

柒休觐在心底恐慌的想,她好像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强烈的独占心,连欧阳谦都没有。欧阳谦虽然有了自己,但她也并没有那种极端的占有欲,不许他对别人好。除了自己有洁癖,对他有肌肤之亲的限制,其他的,她基本上都很少过问。欧阳谦非常自觉,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洁癖,基本上没有过什么流言沾身,就算有女子看他风度翩翩想向他示好,他也离得八丈远。而她如果察觉到了,会一直给他甩脸色看,火起来了就乱打一气,欧阳谦被打也不敢还手,只能一边狼狈的躲避,一边口齿不清的解释。

应该,很少人能忍受得了自己这样的脾气吧,她黯然想。

可是,到处都传欧阳谦殉国了,柒休觐心里确实是难受得无法言说,觉得自己要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了,可心底也并没有要殉死的想法。

而碧洲成几次罹难,柒休觐都恐慌的不知所措,她每次都在想,人真的有魂灵吗?如果元帅离开自己了,自己一头撞死了,是不是也可以跟过去。每次看他受伤,都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过。

尽管与欧阳谦坦白自己的爱好之后,她在情境里也会叫主人,也会甘愿付出自己全部,可那些情境里说出的话,大多都是为了挑起兴趣,点燃氛围。

她对碧洲成,却是真切的甘愿付出性命的代价来保护他,也是真切的想要时时刻刻得到他的怜爱。有时候碧洲成手把手教她练功的时候,他们的肢体接触也会让她心底悸动,想着,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,要是元帅一直是属于我的,该有多好。

朋友那天问她,有没有肖想过元帅。

她想过,想把元帅对她好的这些记忆封存起来,越积越多,直到自己心底的阴霾彻底被扫清,成为一个真正能与他并肩的伟人,想要元帅在意她就像她在意元帅那样深刻。元帅有父母有兄弟有亲人,柒休觐不会自惭形秽的跟他们作对比,况且她心里本就最重视亲情,所以也觉得元帅爱自己的家人是理所应当的。除此之外,元帅也可以对别人好,但不要比对她好就行,元帅也可以有亲随,但不要比对她更亲,只要她是跟元帅最亲的。

可是元帅娶妻生子,就意味着会有更亲的人,她太嫉妒了,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。妻子孩子会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元帅全部的宽容和爱护,享受着他的一切……那些自己看不到的,只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和睦与温暖,爱惜与温情……

她好多次做噩梦醒来,全身都被冷汗打透了,梦里她都死死的掐着碧洲成的脖子,想要勒死他,嘴里咬牙切齿的喊着:“不许你走!不许你对别人好!你是我的!你是生是死都是我的!谁也不能抢走你!”

她被自己心里的恶念吓得不停打着冷颤,她当时是清醒的,没有受雨水影响,可她的恶念蔓延,到了令她恐惧自己的程度。

她以前也想过,如果以后跟欧阳谦情分淡了,貌合神离,或者欧阳谦有了碰别的女人的心思,那就一纸和离书散场,她会一脚把他踹了。这是她的底线,任何人都没办法触碰这个底线,她要的男人是完完全全身心都属于她一个人的,如果他做不到了,那她宁可承受剜心的痛苦,也要舍弃。欧阳谦用自己的温柔给她筑了一个爱巢,她慢慢对他放下了戒心,小心翼翼的向他展示自己的全部。她依赖欧阳谦,但她的人格是独立的,没有到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地步,也没有到为了他委曲求全的地步,欧阳谦心里也很清楚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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